往事

2007/10/23
女兒上高中後.經常會想起高中時的我.那時候早上到市場幫忙.下午忙趕著老師介紹的手工藝品.傍晚上完課後回家還要趕出老師要的專題作品.有時是雕碩品.有時是油畫...

那段時間真的覺得很累很累.經常作功課到晚上三四點.清早還要趕在爸媽從外縣市採收玉米回家前.買好早點.做好上工的準備.白天還不能多睡.因為還要把一些完成品在上課前交到老師的手上....

因為不願接受父母的安排.乖乖的當個小女工.然後每天面對著一堆衣服.然後隨便找個男人嫁.平淡地過下去.所以偷偷地考上高中.偷偷地上課.只是被發現後爸媽接受了我的任性.也留在身邊幫忙.只是學美工科的費用太高.經常伸手要錢也造成父母的為難.只好四處找零工.貼補一些學費...

原本想頂著優異的學術科成績.上台北考藝術大學.這個想法被老爸擋下來.只好放棄繼續就學的機會.找了家台南市政府旁的一家廣告公司工作.經常打著三四呎以上的字體和圖案的底稿.也用線鉅刻著一個個小小的壓克力字.偶而會出差到運動場或體育館佈置會場.或幫忙製作牌樓圖樣.爬高爬下的模樣.被路過的婦人或老先生指指點點.說怎麼會有女孩子做這些工作.雖然現在也有不少的女人在作招牌.但那時候純樸的民風還不大能接受.而且在這些工作的背後我看到了它的未來.這也是我放棄繪畫的路投身工廠的原因...

過去的對和錯都已經來不及了.當年如果能像現在安於平凡.這一段路也不會那麼坎坷.但如果沒有那些經歷.我又怎能如此安於現狀呢...時也命也...